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許了嗎?_玖拾捌、雲修死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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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玖拾捌、雲修死了 (第2/3页)

又讓婢女半扶半拉入了座。

    宗族老人見雲修的娘開口,也跟著幫腔,"雲六,你少打幾板吧!雲修小兒已經讓你打得出氣多進氣少,再打下去真要出事了!"

    狐王夫妻也勸,"多給福叔家裡撫卹,教訓雲修也夠了。"

    無奈雲濤莊主吃了秤砣鐵了心,旁人越勸他越要一意孤行,這份氣概,沒撐過三十板,到了十來板,雲修雙手已經垂落長凳。狐王雲君離見狀趕緊叫停。

    雲修的娘首先撲了上去,撕心裂肺地喊著,"修兒啊,我的修兒,你何苦與你爹作對!你還不知道你爹的個性嗎?"

    雲修眼神渙散,慘白的唇瓣汩汩鮮血,忽然間他看到珊娘來到他的眼前,連忙將緊握的紅珊瑚頭花交給她,"珊娘,我五臟六腑盡碎你是知道的,不要再耗費功夫替我修復。此事怨不得我爹,是我不願拖累你一心求死。你乖乖的,好好過你的人生。"

    眾人皆知雲修已在彌留之際,將他娘錯看成了陳珊娘,紅珊瑚頭花也錯給人。

    原本在場的人都信得過雲修為人,對那丫鬟的證詞半信半疑,雲修的遺言卻如當頭棒喝--雲修若與狼妖少女無私情,為何遺言只針對她一人?

    雲濤莊主臉色難看,一面扯著嗓子叫喚,"金珠在哪裡,出來回話。你撞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私會?"

    雲濤莊主的手下四處找不到金珠,現場也亂成了一鍋粥。雲修的娘領著小妾與諸位丫鬟哭雲修,向來有威嚴的雲濤莊主一臉鐵青地癱軟在椅子上。家族耆老們一面嘆息,各自回了家。

    剩下雲濤山莊一家子在哭號,狐王夫妻看不下去,主動留下來料理雲修後事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紙人所見全數映入白蛇真君眼簾,雲修一事看至此他有種風雨欲來之感,索性令紙人在看得見雲修的附近躲藏起來。

    紙人選擇的躲藏之地正是雲濤山莊正廳樑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。那天夜裡雲修的屍身已經收殮進一具漆黑的棺木內,未封棺,他的臉讓白布蓋住,擺放在雲濤山莊正廳。

    靈堂佈置妥當,狐王夫妻便告辭家去。身心俱疲的莊主夫妻不約而同進了屋休息,雲修沒有弟弟妹妹,偌大的靈堂剩幾個下人看顧。

    夜深了,輪到另一批下人值夜,又因值夜的主子是已經死去的雲修少爺,就剩下一位算得上菜鳥的小葉獨自守靈,其他的成群結夥躲到廊下喝酒賭博。

    小葉一邊打瞌睡一邊守靈,忽來一陣詭譎的風吹得他汗毛直豎,他想起他在耳房放了一件棉襖,正想去拿,誰知道被重物摔地的聲音嚇了一大跳,他顧不得拿棉襖,先去查看什麼東西掉了。

    掉落的那樣東西嚇得他手腳發軟,那東西正是雲修少爺的棺材!本來鋪在雲修少爺臉上的白布不知上哪裡去了,適時外頭的野貓淒厲的叫了起來,小葉的雙腿抖如篩糠,險些嚇得尿褲子!

    靈堂那只蟹殼青的香爐不知怎麼迸裂,插著的香落在了白色的帷幔上,點燃了那塊白布,越燒越旺盛。

    小葉拼命給棺材磕頭,"雲修少爺,不是小的害您,小的哪有那個本事,誰害您的找誰去!"

    此時飄來一陣幽怨的女聲,"是誰害死他的?"

    小葉用抖得不成樣子的聲音回話,"是、是、是金珠告發,老、老爺打死的。"說完話,小葉忽生一股力氣,手腳併用地爬出正廳,一出正廳,拔腿狂奔。

    那帷幔的火舌逐漸延燒至內室,許多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人被濃煙嗆醒,還有些即使濃煙撲來也醒不來喝醉的下人,在走廊倒得橫七豎八席地而睡。

    有警覺的人已經喊著,"走水了,走水了!"畢竟昨天才走水過,大部分的人相當熟練的逃命,找水源。

    這場火災,最可怕之處是大家爭相逃命,濃煙之下沒人看見在走廊上躺得亂七八糟的醉漢,大夥兒紛紛踩過他們逃命,一開始或許有喊痛聲,可踩到後來居然死寂一般闃靜,彷彿廊上無人。

    忽然間,有個被踩死的人站了起來,大剌剌地走進莊主夫妻的房裡,夫人正收拾著軟細,莊主則是掀開一道暗門,叫夫人趕緊跟上。

    那位被踩死的下人渾身烏青,口吐鮮血,居然問道,"為什麼打死雲修?"

    那聲音分明就是女聲,莊主不似下人愚昧,反問於她,"閣下是誰,為何到了敝府裝神弄鬼,有何目的?"

    那女聲只顧說道,"為什麼害死雲修,他不是你兒子嗎?古人有云,虎毒不食子,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惡毒老頭子,害死了雲修還想逃之夭夭嗎?"

    那下人垂落的雙手忽地舉了起來,直直往莊主的脖子而去。莊主不是省油的燈,揮劍砍了下人一雙手,那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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