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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我在八零搞运输 第251节 (第3/3页)

了,对上菜哥哥说:“哥哥,三克油。”

    上菜哥哥虚岁16岁,爸爸是酒鬼,妈妈在他八岁的时候改嫁了。自从妈妈改嫁,经常被爸爸吊起来打,有一次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不欢迎他的世界,被街道办送到医院救回来了。

    后来芙蓉姐可怜他,招他到饭馆工作。爸爸见他有工作了,担心把他打的不能下地,失去了这份工作,不能赚钱给他花,打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,骂他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。

    爸爸说妈妈贱,他是妈妈生的,和妈妈一样贱。爸爸说他一时心软,在妈妈第一次逃跑,把妈妈找回来,没拿条链子把妈妈拴起来,才让妈妈再一次逃走,每次爸爸提起这件事,都会红了眼睛打他,像恶鬼一样在他耳边说,如果哪天他逃走了,被爸爸找回来,爸爸就会拿链子把他拴起来,让他哪里也去不了。

    他一直觉得他生来不被这个世界喜欢。

    最近他发现这个世界似乎不那么排斥他了。芙蓉姐又招了一个洗碗工,把他调到店里上菜,他不讨小孩喜欢,有个小孩对他笑,对他撒娇。

    他不懂三克油是什么意思,在嘴里含着,拿着托盘离开。

    林聪认真夹口水鸡到新盘子里,把盘子推到黄叔面前。

    考虑到有孩子,黄益民点了份豆腐炖鱼头。这道菜被端上来,他把鱼脸上的肉全夹碗里,把碗推到孩子面前。

    一大一小吃个饭居然这么腻歪,林北撑着额头吃饭。

    “那个女人没结婚在外边和别的男人乱搞,搞出了孩子,找不到人接盘,把孩子打了。芙蓉啊,你请那个女人刷盘子,你不嫌晦气,我住你家隔壁,嫌晦气,怕小鬼作恶,沾上霉运。”

    众人只听到这道声音,还未反应过来,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盆黑狗血,泼到小饭馆门口。

    店里的客人惊慌尖叫,芙蓉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走出来,往中年男人杨尚身上招呼。

    鸡毛掸子被芙蓉舞出了残影,杨尚即便腿脚好使,也被打中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杨尚跑到自己店里操起大扫帚要反击,芙蓉丢掉鸡毛掸子坐地上,眼泪噼里啪啦砸地上:“杨尚,你专门欺负我这个死了丈夫和孩子的寡妇,你算什么男人。”

    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:“我男人被pd死了,我被押着去扫大街,回家就送烧迷糊的孩子到医院,送迟了,孩子死在了医院。孩子走的时候,抓着我,喊妈妈,我害怕。”

    街坊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了,芙蓉一直自责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。她招一些正在遭受苦难的人,减轻心理的愧疚,也希望她做的善事能被上天看到,让她的孩子来世投生到一户好人家。

    芙蓉招什么人,也没瞒着大家,介意的人可以不去饭馆吃饭。

    能到饭馆吃饭的人,都不迷信这些。

    食客放下筷子,走出饭馆指责杨尚专门干缺德事。

    街坊也骂杨尚是缺德鬼。

    杨尚三天两头带烧鸡找媒婆,让媒婆帮他和芙蓉牵红线,媒婆刚替他在芙蓉面前说好话,杨尚就整出一场闹剧。遇上脑子拎不清的男方,她又不能把他嘴缝上,她能怎么办,只能一声不吭看完这场闹剧,并预见了过几天芙蓉如何婉言拒绝和杨尚相亲。

    饭馆的大厨陈信延拎着一把剁骨刀出来。

    杨尚见过陈信延杀猪,白刀进红刀出,隔着人群看他,仿佛在看一头被绑了四肢的猪,他当天晚上做了噩梦,夜里还起了高烧,反反复复烧了半个月才彻底好。对上陈信延冰冷的眼睛,杨尚腿发软,背上出了一层冷汗。他丢下大扫帚,拿起一把小扫帚和抹布,笑的有些讨好说:“陈师傅,你不用打扫,我来打扫。是我的错,影响陈师傅烧菜的心情,我那里有一瓶茅台,等会拿给陈师傅。”

    陈信延的视线从芙蓉身上掠过,确认芙蓉没有受伤,他拎着刀回到后厨。

    杨尚一屁股坐到地上,猛擦汗,在心里痛骂怂恿他把芙蓉新招的洗碗工赶出去的人。他摸兜里的烟,他贪小便宜,收了人一包烟,结果赔了一瓶茅台,还得罪了芙蓉,他亏死了。

    芙蓉拿着鸡毛掸子站起来,擦了擦眼睛,笑着说:“打扰你们用餐了,我给每桌送一碟香辣螺蛳,给你们下酒。”

    食客见惯了泼辣的芙蓉,爱笑芙蓉,每次见芙蓉哭,心里老不得劲了。芙蓉笑了,食客总算得劲了。他们不让芙蓉送香辣螺蛳,让杨尚送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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